近日,河南濮陽一個叫西辛莊的村子很是熱鬧,網友與各路專家在大河網形成了激烈的討論,這一切和一個新的名詞“村級市”相關。該村村委會計劃在今年的5月8日將“西辛莊村”更名為“西辛莊市”。
中國有3個不同行政層級的“市”,省級、地級、縣級,不過這三級雖然在行政級別上差別較大,但也大可以用一個詞統一對它的定義:地方級行政單位。村在行政從屬上僅屬于社區級,如果憑空在中華大地上冒出個“村級市”的概念,那我們的“市”可能就無法定義了。有人套用國外鄉村城市化的發展模式評論其為與國際接軌,具有前瞻性思維。誠然,鄉村城市化有利于平衡城鄉差距,合理利用土地資源,對于當前比較緊張的城鄉二元結構造成的城鄉矛盾有很好的化解作用。但如果非要把換個牌子認為是前瞻思維的話,怕是我們又犯了發展模式形式化的老毛病。
筆者翻閱了相關報道發現“村級市”的概念更多的是西辛莊村委會的訴求,其在表述這一概念時,歷數了其具備“市”級效能的硬件設施,大廣場、大醫院、大學校等等。客觀地講這些設施相對于一個村級機構確實不易,在該村經濟發展與居民生活質量提升上的成就還是很值得肯定的。但過度追求帽子的問題,卻恰恰顯示出了其對“市”的向往及對“市”的誤解。當然在舉國大建設大投入的背景下,讓一個村不犯“大癔癥”也是很困難的。村民自身有對城市的向往,自身發展后急于給自己一頂帽子也側面反映了其思維的原動力。這一動向卻是不可取的,嚴重地講,這是很危險的信號。社區在城市里星羅棋布,其職能相對單一,更談不上有任何規劃發展的權力。但村級機構卻是一個相比社區有更大規劃權限的單位,一個村有建市的訴求在當前的經濟模式下看似值得肯定,但如果這種“大癔癥”被不斷復制,只怕躍進的想法又會復燃。“華西村”至今仍叫村,但并不妨礙自身的發展及國人對它的羨慕,如果我們的發展非要以儀式化的教條形式為其定位的話,過多的對帽子問題的追求將會讓發展偏離軌道。
(南京藝術學院傳媒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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