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新興的互聯網中介并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底商型的門店,因此對經紀人的實際監(jiān)管要更加困難。
今年以來風頭正盛的互聯網中介,正因愛屋吉屋經紀人“飛單”事件而受到質疑。
此前,愛屋吉屋宣傳“二手房傭金1%,租房傭金減半”,而傳統中介的二手房傭金約為2.5%。相對低廉的傭金和100%真房源的承諾令不少客戶躍躍欲試。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這一新興模式因為一則經紀人“飛單”的事件而遭遇信任危機。互聯網中介是不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弱點?沒有了傳統意義上的實體門店,中介公司對經紀人又該怎樣監(jiān)管?
經紀人“飛單”帶來信任危機
“前陣子我想在西四環(huán)租房子,看到‘愛屋吉屋’的廣告到處都是,就下了個APP。但是這幾天看到很多媒體都報道,他們的經紀人牽涉到了黑中介,就不太敢用他們的軟件租房了。”家住海淀、從事IT行業(yè)的彭先生說。自從傳出“愛屋吉屋”飛單的消息后,彭先生就改為到傳統中介的門店去租房,“有一個門店在那里,從心理上感覺踏實一些。”
彭先生的想法,也代表了一部分希望通過互聯網中介平臺尋租的租客們的態(tài)度。
記者從愛屋吉屋方面了解到“飛單”事件的始末。原來,一名客戶在4月份通過愛屋吉屋旗下一名王姓經紀人租賃了一間房屋。但是經驗不足的他在同上述經紀人簽署合約時并沒有注意到合約的細節(jié),原本應該同愛屋吉屋方面簽署的一式三份的合約僅簽署了一份,而實際的租賃合同則是和另一中介機構簽署的。當時客戶也提出了疑問,但是王姓經紀人稱有愛屋吉屋進行擔保,該房源沒有問題。而據愛屋吉屋方面表示,公司對于此次交易并不知情。“按規(guī)定合同一式三份,編號一致。王姓經紀人跟客戶簽了一份合同,并私吞了2000元左右的傭金。”據愛屋吉屋方面表示,王姓經紀人在此后將另外兩份空白合同拿回公司,謊報弄丟了一份,公司隨后對該合同編號作廢處理,直到客戶投訴才知道經紀人作假。而此時,該經紀人已經以家中有事為由辭職。
“對于利益受損的客戶,我們做了傭金補償,并幫助其找到了新房源、達成了諒解。”愛屋吉屋市場部副總裁張雋表示。
雖然“飛單”事件現已基本得到解決,但是此次“飛單”事件也同時折射出了目前互聯網中介所存在的一些問題。
互聯網中介過于依賴經紀人
有中介行業(yè)從業(yè)人員表示,由于愛屋吉屋的業(yè)務模式是客戶用App預約看房,然后有業(yè)務人員進行聯系。在早期,由于流程的不完善,無論交易最終是否完成,客戶均可對經紀人進行評分,愛屋吉屋方面并不能知曉交易是否完成,因此便給了經紀人可乘之機。
對此,張雋也坦言,目前愛屋吉屋的模式對于旗下經紀人來說確有一些空子可鉆。“我們的模式比較新,對經紀人的依賴性比較強。由于完全依靠經紀人帶客戶去看房,因此經紀人也可以利用我們品牌的力量吃里爬外。”張雋告訴記者,旗下經紀人的薪資水平要高于行業(yè)平均水平,主要由底薪和獎金組成,其底薪為6100元左右,其中2000元的績效工資同客戶評價掛鉤。此外,每成功簽約一單租賃業(yè)務,可得到450元的獎金。至于二手房交易則按照提成走。由此算來,王姓經紀人的飛單行為僅能夠為其帶來1500元左右的利益。
張雋表示,由于互聯網中介這一新興模式更加注重效率和流量,因此他們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門店這一環(huán)節(jié)。而業(yè)內人士認為,相對傳統中介來講,由于省略了部分環(huán)節(jié),這一新興模式無疑給了經紀人更多的權力。
偉業(yè)我愛我家(博客,微博)副總裁胡景暉分析,從網站或者客戶端和其他途徑到店的房源是需要在一定時間錄入系統和跟蹤的,在這一過程中,傳統中介由于門店的環(huán)境是比較公開的,受到店長、同事及客戶的多重監(jiān)督,公司本身也會安排稽查和暗訪,所以經紀人不太有機會接私單。而新興的互聯網中介并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底商型的門店,因此對經紀人的實際監(jiān)管要更加困難。
據了解,目前愛屋吉屋的監(jiān)管方式主要有幾種:第一,經紀人受到組長的監(jiān)督管轄,每一個組人數都在10人左右,每天都需要做工作匯報,組長復查工作記錄,而組長則受到“區(qū)長”的監(jiān)督。其次,完成簽約之后,愛屋吉屋會對客戶進行電話回訪。第三,公司方面有專門的合同管理部門,會嚴查合同的規(guī)范使用。如果在上述任何一個流程中出了問題,并且涉及經紀人涉嫌違規(guī)操作,愛屋吉屋會退全部傭金并幫助客戶尋找新房源。
不過,張雋也承認,這些措施目前也并不能有效杜絕問題的出現。比如前述案例中就是經紀人鉆了流程的空子,而其組長在管理過程中也出現了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