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27 09:36:00 來源:映象網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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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東 吳蘇媚“西游記”2: 跟隨心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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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跟隨心的方向。自印度等諸佛國禪修之旅結束后,吳蘇媚再次出發,以一個女性的浪漫與豪情,進入中東迷局,歷經約旦,埃及,敘利亞,黎巴嫩,敘利亞,伊朗,土耳其,以色列與巴勒斯坦,約旦。當中東離你如此之近,這片土地比你想象中更為溫情。它甚至是安寧的。
最美的旅行,事先沒有地圖。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站將會到達何處。讀千卷書,行萬里路。當你將中東走遍,不光地理、歷史、政治、軍事知識見長,宗教知識也同樣受益。上帝將這片土地切的細細碎碎的,各種關系復雜,交錯,也有趣。
只身入亂局,一心住安寧。亂局無助,迷局無解,在無助與無解的境地中,發現最大、最堅固的愛,以及自由。
作者簡介
吳蘇媚,來自蘇州、熱愛自由的水瓶座女子,愛看電影愛看書,專職游手好閑,文字清冷、優美、淡雅。曾出版有《空城》《一直到厭倦》《聲聲嘆》《七宗愛》、《麗江無戀事》《愛別離》《我的他,我的她》《星空下的咖啡館》《像嬉皮那樣晃蕩行走》等作品,之后《去印度學倒立》一出版即受到廣大讀者熱烈追捧,《我的中東》是繼《倒立》之后的又一力作。
精彩試讀
流著蜜與奶的土地
2011年8月盛夏,我從印度德里飛往了約旦安曼,正式踏上了中東之旅。
為了取得落地簽更為保險,一擲千金地買了約旦皇家航空公司直航機票,這要比其他在迪拜中轉的廉價航空公司貴一百美金。這種行為有點自暴自棄,于是我決定不買約旦的景點門票了。約旦有個特點,就是他們的貨幣非常值錢,1JD(第納爾)是9塊人民幣的樣子,把美金的匯率都比下去了。順利落地簽后,花了3JD坐機場大巴進城,又花了2JD出租車費去安曼老城區大名鼎鼎的Cliff Hotel。
這家旅館之所以這么有名,是因為“磨房”驢友前輩查查、杭州的Shirley、顧曲C3、塵緣都在這里住過,說起查查更是背包客圈里的傳奇人物,他的經典戰役是曾在安曼以一種“把牢底坐穿”的精神等待埃及簽證,足足等了四十天,塵緣笑他“連月子都做出來了哦”!據說查查當時每天都躺在床上上網,和經理談的床位價錢是批發價,才2.5JD。
按Shirley的指點,把5JD的床位價還到4JD后入住,經理安德魯是個巴勒斯坦的老頭,很是友好和善。和他提起查查和Shirley,他印象深刻,于是我們之間立刻搭起了友誼的橋梁。安德魯很快就發現我和查查是同一個旅行風格的,高段位的資深宅,只要有免費的網絡,就一頭埋進去不動了。雖然我住的是三人間的床位,可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于是情況就很完美,想玩到幾點就幾點。有時候為了讓安德魯高興,我才站起身,去外面走一走。
旅館地處繁華商業地帶,附近就是中心市場、侯賽因國王清真寺,銀行、旅行社、珠寶店也都步行可及。更妙的是旅館樓下就是面包房,便宜又好吃。雖然JD的匯率和歐元有得一比,可我很快就適應了幣值帶來的心理壓力。
在沙漠里無證駕駛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駕駛經驗是在沙漠,而且還是在約旦的瓦迪?拉姆沙漠無證駕駛。
我無意中說不會開車,費薩爾突然把車一停,轉頭說:“那么你來開開看。”驚訝極了,他竟然放心把嶄新的日本沙漠吉普交給一個不會開車的異鄉人,而且他還坐在副座,順便把性命也給我了。又笨又慌,試了好多次,才順利點火、發動,左搖右擺地在沙地里艱難前進。費薩爾不時地給予指導,“沙子多,加速”“換二擋”“順著路痕開”,有時,他也在邊上笑著開玩笑,“不要把前面的山給撞飛了,山還有用的。”
大概有兩次,在這種初次駕車的夢游狀態里突然搞不清左右了,打錯方向盤,以至于把路邊的野草給蹂躪了。費薩爾就立刻伸過手來力挽狂瀾,撥亂反正。我的膽子越開越大,悄悄地提速,提到了五十碼,然后自己被驚到了,忽然想起還沒有學剎車,連忙請求費薩爾幫忙。他慢條斯理地傳授著剎車的步驟,一二三,車停了。
時間慢了下來,大片的云朵從車頂移過去,幾只駱駝趴在路邊,好奇地看著。我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快樂極了。我并不想買車學車,將來回到城市也不想開車。但偶然間自己操作起了這個陌生龐大的機械,感受到了速度之美,還是滿心歡喜,覺得又多學了一樣救生技能。費薩爾的營地非常寬敞,深色的帳篷一字排開,營地里廚房、洗手間一應俱全,后面還有高度適宜的山坡,可以爬上去看日落。于是我就在瓦迪拉姆看到了沙漠里的日落,它美成了這個樣子,我不能不愛它。一彎初出萌芽的細柔新月,淡淡地高懸銀空。
當太陽整個地墜落于連綿山脈間,遠處的天空顯出更多的層次感:深紅,橘紅,淡紅,然后很神秘地轉換成了藍,淡藍,淺藍,深藍,那抹細柔羞怯的月亮也漸漸散發出了更多的光芒。
晚飯去了一處半敞式的山洞里吃,周圍點起了浪漫的燭光,羊肉雞肉,豐盛美好。貝都因人還彈起吉他唱起歌。我快快地吃完后,離開了人群,獨自坐在黑夜里看星空。
沙漠里的星空非常低,并且高低不平,有一些更是低得快要觸手可及了。它們雖然微小,可是具有強烈的墜落感,每一顆都生動活潑,似乎也受著地心引力的挑撥。最美的是一種淡淡的虛無感,就像所有的星星都飄浮在朦朧的水霧中,一陣風吹過,它們就搖搖擺擺,輕輕蕩漾起來。費薩爾走過來,他說,晚上會有流星,有時候狐貍還會走到營地來。
九月的沙漠夜晚,是奢侈的涼爽。起先我睡在帳篷里,后來想起“流星”這個詞,索性拖了床被子,睡到外面去了。一出帳篷,才看到外面沙地上,也隱約歪了幾個人,是,回歸自然是內心的召喚。
我走到巖石上去,沉沉地睡著了。半夜偶爾睜開眼睛,面前是夢一般的燦爛星空,心想真是太幸福了。夢里夢外,似乎并無界限。
……